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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愿意吗？”
林萤月望着近距离盯着自己的血色双瞳，有种错觉仿佛在被瑞文质问，你愿意吗？留在这个世界……
但是，不会的……骄傲如瑞文，不会问这种问题；骄傲如自己，也不会忍受在这种谎言构筑的世界中，享受虚假的幸福。
林萤月的匕首向前挥出，向着筑梦的眼睛而去！
这双眼睛，看着自己的不该是这种眼神！这是假的。
筑梦看见眼前的闪光一惊，往后仰避开，匕首只划开筑梦贴在他脸上的手，血液再次洒落。
林萤月巍颤颤地站起来，忍耐着剧烈得仿佛要爆炸的头疼，爬上了半人高的围墙。
脑里的影像他不敢细究，筑梦的问题，他同样无法说清。
爬上围墙，俯瞰漆黑的夜色，他甚至看不到这栋楼所谓的七层，究竟高度是怎样，只感受到夜风扑面而来。
“这个世界，跟外面的世界，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吗？”身后传来筑梦的声音。
林萤月站在围墙上，忍着被踢伤的腹部，伸直身体，望着下方漆黑的夜色。
转头望了筑梦一眼，轻哼了一句，“你大概不懂，什么叫做人生。”
“你才不懂。我看过很多人的人生，无非就是喜怒哀乐，你说这里不是现实世界，往更高处看，你所在的世界谁又保证必定是真实的呢？享受人生不就好了吗？”
筑梦斜靠在墙边，也望着林萤月，眼里夹杂着不解，悲伤，不忿，甚至是怨恨的表情。
林萤月也是第一次从这双眼睛中看到如此深层复杂的情绪。
“你别用这张脸哭可以吗？”有点无奈地说道。
“那你回答我啊！”
林萤月转头，没有再看筑梦，仰望着天上同样明亮的月色，“人生无非就是喜怒哀乐，是的；但是，我想要的，不是别人编排好的喜怒哀乐。”
“我也想成为人类! ”
林萤月没有细究这话是什么意思，他最后看了一眼空中高挂的月亮，“听说，人在濒死刺激的时候，就会从深层梦境中脱离。我想试试。”
“不！！”
筑梦大吃一惊，伸手想拉着林萤月的脚腕。
而林萤月却往前一扑，从七楼天台往下飞跃。
此时耳边传来一道轻灵的声音，“你的答案是什么？”
猛地睁开双眼，林萤月按着自己跳得过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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